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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燕王卻是一聲嘆息道,“本來就要發現他們的老巢了,可沒料到最後關頭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詳細。”燕王道。

“當雲某發現有人窺探之後,便萬分心地遠遠跟在他的後面,以查探他們的來路。出了城主府之後,那人一路向西,而且都是從民房上飛檐走壁,動作極快。為了不讓他發現,某只能在遠隨其後。當那人停下來左顧右盼之際,雲某就明白他已經快接近目的地了,可偏偏就在這時,突然從我的背後射出一支箭來,若不是我當時一直高度關註周圍匆忙躲開,恐怕此刻已經是屍首一具了。”

“很明顯,在他們的老巢附近,有暗哨在埋伏。既然身形已經暴露,我也只得奪路而逃,防止他們的人馬聚集過來阻斷我的生路。”

鐵白梨這才註意到雲銳鋒的背後有一條血淋淋的口,想必是被那暗箭所傷。

她忙道,“我這就去派人找大夫來,雲兄你好生休息,不要累壞了身。”

雲銳鋒笑道,“白姑娘不必牽掛,這點傷,我回去自己抹點藥就好了,此時不宜驚動外人,走漏了風聲就不好了。”

燕王卻道,“雲兄不必如此謹慎,既然他們能發現你,也就知道你是從城主府中追出。咱們在明他們在暗,所以也沒有必要像他們一樣躲躲藏藏。更何況,有大夫在,我和白梨也更放心一些。”

見燕王也這麽了,雲銳鋒便不再推辭。

鐵白梨忙喚醒睡在側屋的侍女,吩咐她們去請大夫前來就診。

侍女是無法出門的,她們自然先要稟報李慶知道,由管家派出廝前往醫館請人

城主親自囑咐的事,他們執行起來絲毫不敢怠慢,雖然城主今日剛來,但一看就是個不好伺候的主,若是惹惱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吃。

管家李慶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見是雲銳鋒受傷,卻是稍微松了口氣,但神情也是分外凝重,他實在是想不通,城主上任的第一天就有人前來圖謀不軌,那些巡防的士兵都是擺設嗎?

他當即就將護衛頭領找過來一頓痛罵。

頭領也是理虧,悶頭不敢回一句話。

還是鐵白梨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擺擺手讓李慶不要再了,這位看起來忠心耿耿的管家才算罷休。

那些高來高去的家夥又豈是這些普普通通的士兵所能阻擋?

除非他們個個是江湖高手,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們的蹤跡。而且現在也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燕王始終在沈思著,即便是眼前人影晃來晃去,他的眼神也不曾移動過。

看來,想要在這個城主之位上多活一陣,需要幹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而首當其沖的便是要好好將城主府整治一番,這裏的漏洞和破綻實在是太多了,若是不抓緊時間,他們三人和盧安志一樣,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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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整治(一)

紛紛擾擾中,天色不知不覺間便亮了。

這個清晨和幾十年來沒有什麽不同,朝日依舊緩緩從山巒間升起,射出萬丈霞光,均勻的覆蓋在無雙城層層疊疊的各色屋頂之上。伴隨著朝陽的爬升,早起的攤販已經在繁華的路口擺好了攤,開始大聲叫賣起來。

匆匆出門的人們,大都會在早飯攤處停留片刻,買上些許煎餃或是面餅,邊走邊吃。

無雙城雖偏居一隅,但是與周邊的西域國家並不生疏,因為無雙堡的關系,人們大都可以從中原或是江南地區買進一些精致而又華貴的蠶絲衣服,或是一些精巧的手工藝品,這些東西通常都會在西域賣上一筆不錯的價錢。

故而無雙城的商業流通還算比較繁忙,同時也有利於城池自身的健康發展。

燕王執掌歷州城多年,又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呢。

但與外界的商業交流多了,隨之而來最突出的一個問題就是,外來人口增多,不便於集中管理,甚至有可能會搞出亂來。

因此,當燕王宣召專門負責緝捕盜賊的城防營頭領之後,提出的第一條政策就是建立精準的戶籍制度,除去本地人,所有外來人口均要在城防營登記備查,城防營同時也要派出人手,定期對外來人口的居住地進行巡查,以防止人員不填漏填的情況。

由於無雙城人口並不多,只有大約五萬餘人,如果城防營幾百號人全部分片撒出去一個個排查,頂多花費個十幾天功夫便能基本摸清情況了。

而且要在城門進出口設立稅卡的基礎上,對於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查驗城防營頒發的身份證明,如果是外來人口,則需登記名冊,以領取暫時的路引,當時間限制快到了,還需要到城防營補辦,以供城內的隨時檢查。

凡是在城內巡邏中發現沒有正當入城手續之人,立即收監審訊。

如此一來,便可極大限度地掌握城內的人員流動信息,一旦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們便可迅速得知而且能在第一時間內作出應對措施。

燕王這一番話完之後,城防營頭領幾乎都呆住了,他從未想過管理一座城市竟會有如此精細的手段。

以前城防營的功能,無非就是每天帶人上街巡查一番,若是當街碰到偷盜搶劫的,他們才有興趣或者他們才有這個能力去管一管,遇到那種後面來報案的,他們基本是束手無策有心無力,畢竟在這座城市裏偷盜賊太多了,而且大都隱藏的都很深,只要不是什麽大案,他們也只能上一句下次心。

但今後如果真正按照燕王的方法來操作執行的話,無雙城商業區偷橫行的局面定會為之改觀。

就在城防營頭領告辭興致沖沖地想要去實踐一番的時候,燕王卻叫住了他,道,“此番措施聽起來簡單,實施卻是相當覆雜,你不必急於求成,近日裏你率領城防營加大巡查即可,待城主府中將資料紙張備齊再開始,方能事半功倍。”

待頭領退下,鐵白梨才從幕簾後走出,“想不到我們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治國理政還真的有一套呢。”

燕王淡淡道,“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我只是把歷州城的一些管理措施稍加改動了一點而已。”

鐵白梨環抱著胸,在燕王面前慢慢踱著步道,“如此一來,便可極大地限制無雙堡派遣人員的活動空間了。畢竟他們都屬於外來人口,一旦入城活動,便會不斷地遭遇城防營的盤問,而且他們的老巢也會迅速曝光,無法長期隱秘下去。這辦法一出,確實是追根溯源之舉,真可謂是高招。”

燕王的臉色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是冷冰冰的,即使是見到鐵白梨也沒有一絲波瀾,他搖搖頭道,“其實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無雙堡想要的。”

鐵白梨眉毛一挑,“哦?此話怎講?”

燕王嘆道,“按照你上次的分析來看,無雙堡只是把我們當做磨刀石而已,但磨刀石也有鋒利的或是鈍的,鋒利的無雙堡就玩久一點,而鈍的恐怕很快就會被他們所拋棄。我們現在的舉動就是想讓磨刀石變得更加鋒利耐磨,提高他們的游戲難度而已。”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我們體內的毒素解開之前,我們恐怕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了。”鐵白梨的情緒稍有些低落,“臨走前,羅綺巧特地告訴我,在我們體內已被種下蠱毒,每個月必須服用無雙堡提供的解藥方可緩解毒性,否則必死。”

燕王道,“這是無雙堡控制咱們的必然手段,否則他們又怎麽會放心讓我們在這裏折騰呢,因為咱們的性命始終掌握在他們手裏。”

鐵白梨咬牙道,“總有一天,我會找出解毒的方法,讓無雙堡的人後悔莫及。”

“沒錯,但首先,我們得先做好磨刀石才行。”燕王輕聲道。

接下來,燕王讓李管家入內,吩咐了一些擬制居民檔案的細節,並親自在紙張上進行示範,讓他安排城內的印刷作坊連夜印制,務必在三天之內準備齊全。

與此同時,鐵白梨叫來了城主府巡邏隊的頭領,對他們的巡邏路線進行了重新規劃,在一些隱蔽的地方布置了暗哨,這樣一來城主府原本不曾顧及到的死角也能被經常查探到,巡邏的效率也有了不的提升。

短短的幾日下來,凡是城主府內的下人都能明顯感覺到府內的變化,原本松散忙亂的節奏現在變得緊張有序起來,就好像一群毫無秩序的農人被鍛煉成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

李管家現在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光,整日裏在府中奔走,監督各項工作的進展情況,雖然他在這府中幹了二十餘年,可這任城主和夫人卻著實讓他佩服,不僅氣度非凡氣質超群,而且學識淵博學富五車,講話引經據典且能娓娓道來,即便是普通的侍女,都能在他們的點撥之下明白一些道理。

這樣難得的城主,若是和盧安志一樣只有短短的一年壽命,那豈不是真的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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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整治(二)

這一天,田同知和手底下的官僚們按照往常一樣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雖新任的李城主前幾天將他們集體訓斥教導了一番,但畢竟城主大人不能天天看在身邊,故而當他們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自然故態覆萌起來。

工作態度積極些的會一邊嚼著充當早飯的大餅,一邊喝著茶水,然後與同僚們大聲的高談闊論,吐沫橫飛,仿佛天下大勢皆在他們掌握中似的,甚至還聲議論這位新任城主的任期,是否有超過上任城主盧安志的可能。工作態度差一些的,頭天晚上喝酒逍遙之後,直到第二天快接近正午了,才滿身酒氣地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官衙。

田會又何嘗不清楚手底下這幫人的德性呢,只是共事時間長了,每人手裏都占了點葷腥,只不過誰多誰少的問題,即便是見到那些遲到之人,他也只是假意呵斥幾句。那些人也習慣了田會的做派,嬉皮笑臉地應了幾句就算應付過去了。畢竟相處這麽長時間,誰的老底還不清楚啊。

可今天,他們卻在屋檐的陰影下發現了與以往不同的身影。

李城主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背著手正冷眼看向那幾個身形依然有點東倒西歪之人。

而他的身後則緊緊跟著的是幾名持刀橫立的城主府侍衛。

“拿下!”城主冷冷道。

侍衛們得令後,如迅捷的豹一般沖出,瞬間將那四人按倒在地,將他們的雙手束縛在身後。

為首一人頓時懵了,叫嚷道,“哪裏來的賊竟敢如此對我!我們可是有官身的人,趕緊放開我們!”

一侍衛用刀柄敲了敲他的腦袋,呵斥道,“用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是誰!”

那人聞言連忙向前爬了幾步,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不正是前幾日訓誡他們的新任城主大人嗎。

嚇得他趕緊伏地叫道,“城主大人在上,不知卑職所犯何事令您如此大動肝火,的回去一定好好整改。”

城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那倒不必,本座只是想知道你為何這麽晚才過來上班。”

“由於剛剛進賬一筆稅收,卑職昨夜裏帶人熬夜加班進行核算,所以今天起遲了些,卑職的上司和同僚們都可以為在下證明啊。”為首那人口才伶俐,見城主如此神情卻也並不發怵。

“既然如此,那就讓田會過來與你對質吧。”城主道。

不一會兒,得知情況的田同知便急匆匆地趕到現場,見竟是分管財務稅收的張司徒被城主截下,卻是心中一驚。

“不知城主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他一邊幹咳著一邊深深地做了個揖。

這位城主大人可不同於盧安志,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自己可得使出渾身解數,也不知能否將張司徒保下來。

“大人,這位是張司徒,不知有什麽地方沒入您的法眼,還請您多多恕罪,他們平日裏閑散慣了,卑職今後定將嚴加管理,今天之事一定不會再度發生。”田會義正言辭道。

城主面無表情道,“既然田同知已到,那麽你就將剛才所的話重新再一遍。”

既然能在官府中廝混這麽多年,哪一個不是油滑之人,見城主這副態度,張司徒反而有些不淡定起來。城主既然發話,他也只能重覆的了一遍。

田會聽完,堆著滿臉的褶笑道,“張司徒所言應是不虛,昨夜卑職走的遲,但是看到張司徒那裏燈火通明,想必是在加班統計核算中。”

張司徒心中頓時罵道,這個老狐貍,出來的話虛虛實實,卻先把自己摘得幹幹凈凈。

城主道:“哦?真的是這樣嗎?”

他揚揚手,突然道,“張司徒滿嘴胡話肆意欺瞞上官,且在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大肆斂財,已犯了律法,當斬不饒。”

張司徒猛地磕起頭來,大聲道,“卑職冤枉,卑職冤枉!大人如此肆意妄判,卑職不服!”

燕王微微瞇著眼,心中怒火已然上湧,“看來不亮出證據,你是不會俯首認罪了。”

原來這些天城防營加大巡防力度之後,燕王特地囑咐他們要盯住酒館和裏深夜還在的客人。雖無雙城人口並不算很多,但由於商業發達,人員流動大,故而為了美女一擲千金的主也不少,這其中就有那位被稱之為豪客的張司徒。

當一名侍衛將的賬本拿在手上,將張司徒近幾年來的消費一一念出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論官職,他只是一個的司徒,可這些年花在女身上的錢就高達幾千兩白銀,足足抵得上一千戶普通人家半年的消費。

田會雖然知道這家夥平日裏會貪點,但沒料到會如此誇張。他每年供奉自己的白銀也就區區三四百兩而已。

田會看向張司徒的眼光當即就變了。

“如何,你還有什麽可辯白的?而且這只是冰山一角,若是我將你們近年來的賬本一一核查,恐怕貪腐並不僅僅於此吧。”燕王道。

張司徒渾身不禁顫抖起來,他深知,若是此時不再爆出什麽猛料,他必定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想到此,他毅然決然道,“大人,卑職勤勤懇懇為無雙城服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望城主大人體諒。另外卑職這裏還有一些賬本,這些年每項經費的額外支出都有所記錄,您只要饒了卑職,卑職就立刻奉上,這裏的官員個個手上都不幹凈,就連田同知也……”

田會聽到張司徒如瘋狗一般亂咬的話語,還沒等他完,氣得連忙上去狠狠地扇了他兩個耳光,“此人罪大惡極,還請城主大人立即按律發落!”

燕王對看守在張司徒身旁的侍衛示意了一下,還沒等張司徒緩過勁來,一人揪住他的衣領,另一人手起刀落,張司徒的頭顱立刻跌落在地,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脖頸處噴射而出,灑的遍地都是鮮紅。

跟隨張司徒的幾個官員無不嚇得戰戰兢兢,地上不敢動彈,更有人當場,空氣中彌漫的都是尿。

“首惡已處,但從犯必究,即日起,全部革職為民,永不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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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成效

當燕王一行離開衙門之時,一旁圍觀的人還渾然不覺,依然沈浸在無比的震驚之中,腥臭的鮮血將原本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染得斑斕血腥,無頭的屍體倒在一邊,而那個圓睜著眼睛的頭顱卻依然仰視著湛藍無比的天空。

過了好一陣,田會才反應過來,忙命人將張司徒的屍體挪走,並對地面進行沖洗打掃。

剛剛城主臨走前,已經吩咐,和財務部門有關的錢物賬本一律封存,他過兩日會重新派人來接管這一攤。

不得不,李城主這一手相當幹脆漂亮,不僅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同時也將無雙城的財權與軍權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田會這些剩下來的官僚卻大氣不敢出一聲,原因很簡單,財務那裏多多少少記錄著他們收受錢財的痕跡,李城主不想動他們則已,一旦他們違逆了城主或是讓他感到不滿意,將他們從位置上拿下來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田會一邊幹咳著,一邊半蹲下身,指尖觸摸著地面上已經呈膠質狀的殘留血滴,看來,自己終究是看了這位新任城主的野心,他和得過且過的盧安志不同,他分明是想要將無雙城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也不知無雙堡那幫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是怎麽想的,怎麽突然派來一個權利欲如此旺盛的家夥,這對於無雙城未來的走向會起到什麽影響,現在雖然還看不出來,但將來肯定會讓無雙堡大吃一驚。

田會站起身,佝僂著身緩緩往回走去。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手頭上的事幹好,別讓城主抓住致命的把柄就行。

此時看似平靜的無雙城實則暗流湧動。

熙熙攘攘的商業街道裏,出現了比平時多了三四倍的巡邏力量,他們通常十人一隊。在對無雙城常駐人口的統計基礎上,他們發放了絹布制成的身份證明,方便居民攜帶且不易仿制,一旦他們在街道上發現可疑人物,便會上前檢查,凡是提供不出外來人口通行證的人,且慌慌張張推脫不語的,統統綁起來投入大牢之中。

幾天下來,肆虐了無雙城十幾年的偷盜坑蒙拐騙現象一掃而空,雖然入城時麻煩了點,但只要繳納稅金和進行登記之後,在城池內就不會再擔心以前經常碰到的煩心事,倒是讓人們交口稱讚,對新任城主的擁護與日俱增。

隨著一片片街區逐漸被納入戶籍統計範圍之中,無雙城的一個偏僻角落裏,雲銳鋒曾經接近的地方,一群人心惶惶的人們聚集在一間即將倒塌的房屋內,交頭接耳地商量著什麽。

“首領,昨天城防營的人已經在附近出現了,如果我們再不動手的話,他們很快就要發現我們藏身的地方了。”一名黑衣漢恭恭敬敬地道。

一名身著深紫色緊身衣的女孩盤腿坐在屋中央,雙手托著圓潤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狡黠的神色。

她聽到手下的匯報後,顯得略微有些煩躁,“這可怎麽辦,我們這樣的身份又如何能在城防營登記呢。”

一手下建議道,“不如我們偽裝成商販吧,大不了補交一些稅款,登記的時候,都報假名字,只要能暫時糊弄過去就行。”

女孩點點頭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否則以現在無雙城的形勢,咱們要是沒弄到身份證明,那可是寸步難行。”

那名手下道,“首領,為了保險起見,不如找兩個人先去試一試,其餘人藏在不遠處觀察,若是能通過的話,剩下的人再上也不遲。”

女孩卻瞥了他一眼道,“怎麽,你對我沒有信心嗎?這種簡單事,自然是身為首領的我第一個上了。你們都跟著多學點,知道了嗎?”

“是,首領。”

見女孩話到這份上,手下們也不好再多嘴,只得有些內心忐忑地看著她故意擺出花蝴蝶一般的造型娉婷地走向城防營的巡邏隊。

巡邏隊自然發現了這名行為舉止像熟女臉蛋卻很稚嫩的奇怪女孩,忙上前將其截住。

為首的隊長看了看周邊破敗的房屋,心中卻是暗暗生疑,他指著女孩喝道,“那女站住,把你的身份證明出示給我們看一下。”

女孩為難的笑了笑道,“這位上官,女初來貴地,是想到您這裏來登記的。”

“哦,那你是來幹什麽的?投親、經商還是有其他什麽原因?”隊長皺了皺眉問道。

“女是來經商的。”女孩答道。

“那你販賣的是什麽貨物,擺放在何處,有多少重量,進城門交稅了嗎,有沒有稅單,家住哪裏,父母叫什麽名字,有幾個兄弟姐妹,他們分別叫什麽名字。”

女孩哪裏知道他一下會問出這麽多問題,頓時就楞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賣的是紅棗,對紅棗,貨物今早已經全部賣出去了。”

“稅單何在?”隊長的語氣漸漸變得嚴厲起來。

“哦,我一不心弄丟了,真的是不好意思。”女孩裝作一副委屈的樣。

隊長又問道,“那你是從何方而來,準備到哪裏去?”

女孩這下才後悔當時學地圖志的時候沒有用心,她腦裏也僅僅裝了幾個地名,見隊長如此緊逼,只得胡亂道,“女從金陵而來。”

“金陵?”隊長的眼睛瞪得老圓,“你知道金陵離這裏有多遠嗎?”

女孩心中一驚,忙雙手比劃了一下,“很遠吧,大概要走一個月的路程?”到最後連自己都有點不確定了。

“一個月?”隊長嘿嘿笑道,“給我拿下!”

“是!”他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就要將她束縛起來。

見情況突變,女孩哪裏願意就此束手就擒,一個縱身高高躍起,同時手中發出一把銀針,將跑在最前面的兩名士兵射倒。

隊長見勢不妙,忙叫道,“快,呼叫支援!”

一名士兵當即掏出火折點燃煙花,只見一聲呼嘯平地而起,在空中炸出一團黑色的煙霧。

女孩急忙轉身就逃,她可不想被人包了餃。

隊長抽出兵刃,厲聲道,“給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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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捕獲

商業街裏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討價還價聲,兒的啼哭叫嚷聲,讓此時的無雙城顯得生機勃勃,極富有生命力。

兩支巡邏隊擦肩而過,為首的兩名隊長互相點點頭,確認附近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事情。

“老張,等晚上回去咱們好好喝兩杯,巡邏了一天,身體可真是疲乏。”一名留著胡茬的隊長笑道。

“也是,自從城主大人命我等加緊巡查以來,這可比咱們以前的工作量多多了。”被喚作老張的隊長咂咂嘴道。

“哎呦餵,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吶,要不是餉銀也提高了兩倍,恐怕你早就撂挑不幹了吧。”

老張連忙擺手道,“你瞎什麽呢,以後別在兄弟們面前這些,大家心氣兒都高著呢,恨不得馬上抓到一兩個偷潛進來的敵人,要不然,也對不起這麽高的待遇啊。”

兩人正著話,手底下的士兵們也借機或蹲或坐,腳不沾地地走了大半天,不累那是假的。

偏僻就在這時,只見天空上忽的炸起一團煙霧,尖銳的呼嘯聲緊隨而來。

巡邏士兵們頓時跳起來,眼睛瞪向煙霧炸起的方向。

“是求援信號!弟兄們,咱們趕緊過去支援!”老張吼道。

兩隊人頓時一路跑向事發的方向沖去,商業街裏來來回回的行人看著這些人急匆匆地離開的模樣,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揣測著城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身著深紫色緊身衣的女孩用暗器擊倒幾人之後,在手下們的接應下,一起朝著無雙城最西側的城墻跑去。

簇擁著女孩的黑衣人們,見勢不妙,也不想與巡邏隊糾纏。那裏有他們早就探查好的可供攀爬的地段,只需要一定的輕功,便可以從破損的城墻處翻下逃離這裏,這也是他們備好的退路之一。

巡邏隊自然是緊追不舍。

而且在求援信號的召喚下,又有四五支巡邏隊趕赴現場。

可是,這幫黑衣人的奔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將城防營的巡邏隊越拉越遠。甚至為首的女孩已經距離城墻不到十步之遙。

“真晦氣,怎麽碰到那麽一個傻缺呢,問那麽多問題,他怎麽不問問自己還能活幾天,下次見到他,一定先把他宰了再。”女孩見已基本脫險,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氣哼哼道。

一手下寬慰她道,“首領,初次出手失敗是難免的,等咱們逃出去後再重整旗鼓殺回來,保證直取城主首級,好好滅一下他們的威風。”

女孩卻怒道,“你才失敗呢,我什麽時候失敗了,我這才是剛剛開始。”

她的話音剛落,不知為何卻見眼前一黑,一個巨大的黑壓壓物體從半空中掉落。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腦袋上被重重地壓了一下,一張巨大的黑色繩當頭罩下,將他們十幾人統統的壓在了裏面。

“快,砍斷繩索。”女孩驚叫道。

可是繩密集而且堅韌,尋常刀劍又豈能動其分毫,手下們費盡了力氣,卻也只是將繩破壞了一點點,充其量只能將胳膊伸出去。畢竟繩巨大而又沈重,它的四周皆是重達數十斤的鐵墜,短短的時間內,他們根本無法將其擡起。

僅僅是片刻功夫,城防營巡邏隊一擁而上,將繩越收越緊。

被關在裏面的十幾人逐漸失去了行動能力,被繩緊緊地束縛著,渾身動彈不得。

女孩不由得大聲叫道,“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啊?告訴你們,你們要是知道了,絕對會嚇一大跳!然後老老實實的向我道歉贖罪。”

老張正和同伴們一起笑呵呵地收著,他們這兩只巡邏隊可是立了頭功,在看到求援信號之後,他們迅速前往支援。老張是個會動腦之人,他沒有像其他支援的巡邏隊那樣直楞楞地就沖上去,那樣除了跟在敵人屁股後面追也起不到其他作用,他們則是直接朝著西城墻跑去,因為那裏的狀況他們其實心裏都知道,如果是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士,想要逃出無雙城,無疑那裏的破損城墻將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故而,他們在其他巡邏隊與逃跑之人你追我趕交織纏鬥之時,急忙爬上城墻,趁敵人靠近且全然沒有防備的時候,一起用力拋下繩,由於角度刁鉆,力度恰好,敵人竟然避無可避,全部被那張大罩了進去,可謂一打盡。

老張喜滋滋地和同僚們會合,剛想自我表揚一下,卻聽到女孩如此一,他當即就嗤笑道,“我女娃,你以為你在哪呢,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無雙城,就算你是無雙王的女兒,在這裏也得講規矩。你再嚷嚷,心老扇你嘴巴!”

完,就揚手做了個手勢,嚇得手腳被完全束縛的女孩立馬不敢動彈了。

她可不想自己粉嫩的臉頰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手掌印,這樣一來,她的形象豈不是全毀了。

既然擒得首功,老張話時的語氣也不禁硬氣起來,別的巡邏隊長雖然和他平級,但一來沒有他資格老,二來呢,確實人家擒賊是動了腦筋的,而不像自己只知道傻追,故而,老張的吩咐他們倒也能聽得進去。

“收了他們的兵刃,押回大牢!到時請城防營首領大人前去請功,這樣的功勞俺老張可不敢獨吞。”

聽老張這麽一,大家當即就高興了起來,幹活也更加賣力,一個個將敵人看得死死的,生怕他們還耍什麽花招。

於是,在女孩不停地謾罵中,參與城防營首次成功圍剿的巡邏隊,將這幫捆得結結實實的犯人押回了無雙城地牢之中。

得知消息後的城防營首領樂得手舞足蹈,畢竟戶籍管理政策執行以後,雖然抓了不少地痞流氓偷,但像這麽重量級的敵人團夥卻還是第一次,看樣應該都是武林中人,甚至也有可能是無雙堡派出的殺手集團,但他們的陰謀卻被城防營首先識破,不得不,這份頭功他們城防營是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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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老城主

在燕王與雲銳鋒整天忙活的時候,鐵白梨作為下人們眼中高貴而又美貌的城主夫人,原本應當在府中享受這富貴奢侈的生活,她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取悅城主大人穩固自己的主母位置,防止他移情別戀,或是拋下她找一些美妾作樂。

但讓下人們感到不解且常常為之八卦的事情,卻是城主和夫人可能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種關系,據某位服侍夫人的侍女爆料稱,城主履職十天來,從未見過兩人有親密的舉動,早上收拾夫人房間時,也從未發現有男來過的痕跡。倒是有人發現城主與那雲護衛交往過密,二人時常一道進出,且經常躲在一個房間裏,過了很久才出來,難不成這二人有那方面的癖好不成。

這夫人可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那城主分明是為了在外人面前掩飾其龍陽之好,才勉強娶的夫人吧,當真是作孽啊。

這種法最後得到了府中之人的一致認可,當然也有一部分侍女為城主叫屈,城主那冰冷逆天俊朗霸道的顏值,敢問世間又有哪個女能夠配得上他,雲護衛雖面頰上有些坑坑窪窪的痘印,但其勝在滄桑有味道,女人見了都控制不住地想要依偎於他,更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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